几天前她就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,知道自己会错失这周的冠军,所以这个冲击对她来说不算大。 洛小夕醒来的时候,腰酸背痛,浑身的骨头跟被人拆开重组过一样,累得连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。
陆薄言确实没有时间跟她胡闹了,很快重新处理起了文件。 “你不是看见了吗?”苏简安没好气的说,“我们结婚之前也见过长辈的。”
苏亦承无奈的笑了笑:“你怎么知道我明天一定有事?” “我答应让你查我爸的案子,你承诺过查到什么会立马告诉我,但是找洪庆的事情,为什么瞒着我?嗯?”他微微上扬的尾音,透着危险。
天杀的,她怎么忘了让秦魏晚点再下来! 陆薄言拿过酒瓶给自己倒了杯酒:“她根本不在意。”从口袋中拿出戒指,“只是把这个还给我了。”
他忙得头都没有时间抬:“我不知道要加班到什么时候,钱叔先送你回去休息,嗯?” 江少恺点点头:“现在穆司爵表面上经营科技公司,但实际上他掌管着家族的生意。穆司爵不属于黑,也不属于白,他的身份准确来说很敏|感。G市的警方一直盯着他,击溃穆司爵,G市的很多灰色产业就会被扫荡。陆薄言和他有这么多牵扯,不是一件好事。”
陆薄言的瞳孔剧烈收缩了一下,猛地站起来,疾步走出咖啡厅。 “陆太太,陆先生做这种违法的事情你事先知情吗?还是说……”
“你和陆薄言商量过没有?”江少恺还是不同意苏简安这样伤害自己,“也许……” 苏简安想起几个月前陆薄言生日时,他对她提出的条件,于是有样学样:“先说好,不够惊喜的话,礼物不算数!”
苏简安长长的眼睫毛眨了眨,终于回过神来,但整个人还陷在后怕中,一推开陆薄言眼泪就掉了下来,蹲在地上埋着头大哭。 本以为苏简安是要回房间,可陆薄言前脚刚迈进书房,突然感觉有人从身后拉住了他的衣服。
闫队迟迟不愿意收:“简安,如果你有事的话,我可以批你一个长假,多久都行,你可以把事情处理好了再回来上班。” 如果她父母真的出什么事,他们大概就真的再也没有可能了。最糟糕的是,洛小夕也许会一直用虐待自己的的方法折磨自己。
陆薄言无奈的接过她递来的小碗,一口一口的喝粥。 “可是我不甘心!”韩若曦几乎要捏碎手中的高脚杯,“你连一个机会都不给我就结婚了,要我怎么甘心?”
“陆太太,有消息称今天晚上陆先生也会出席酒会,你们要怎么面对彼此?” 这么大的动静,也只是让陆薄言皱了皱眉:“简安……”像是在找苏简安。
洛小夕自诩是见过大场面的人,此刻却有些害怕,很想退缩…… “放心吧。”刘婶就知道苏简安还是关心陆薄言的,笑了笑说,“徐伯帮少爷包扎过了。”
苏简安冷静绝情的话不断的在耳边回响,他手中的方向盘骤然失去控制,车子冲上马路牙子,他狠狠的撞到方向盘上,巨|大的疼痛在身体里蔓延开…… 陆薄言应该刚躺下不久,眉宇间还带着熬夜后的疲倦,呼吸深长他睡得很沉。
还是江少恺的反应快,攥住苏简安的胳膊就把她往后拉,但包包还是擦过苏简安的额头,金属块重重的磕上她的额角,一阵钝痛,但她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。 他把头埋在膝盖上,肩膀一抽一抽的,寒风掠过他没有打理过的头发,让他看起来十分无助。
苏简安觉得有戏,比了个“一点点”的手势,“你只要告我这么多就好了!” 苏亦承突然发现,哪怕是洛小夕还不肯原谅他也无所谓了,只要她好好的活在这个世界上。
“您说。”洛小夕做了个“请”的手势。 触电一般,有什么从她的背脊窜到四肢百骸,她几乎要软到苏亦承怀里。
苏简安就像被人施了魔法,定在原地不能动弹。 苏简安知道江少恺的意思。实际上,陆氏这么庞大的一个集团,出现财务危机,除了陆薄言,无人能挽救,更别说江少恺一个法医了。
“这就是康瑞城的目的?” 她哭得喘不过气来,最后只能大口大口的抽着气,像受了天大委屈的孩子,眼泪打湿了苏亦承的衣服,却还是咬着牙,什么都不肯说。
陆薄言也意识到这一点了,收回冰冷冷的视线:“我饿了。” 苏简安撇下嘴角:“别以为我不知道医院楼下有你的人!”